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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金光/修心】绘事后素

依然是写于去年,都在老福特上存个档吧……

小天使奶妈组CP修儒x无心。

 

 

二人去过病人家里,得知了病情并道歉以后,再回正气山庄时已是半夜。

“……这个病症我以为发病开始不会超过七天,但这个病人大概坚持了十日。”

“当时有大夫诊断说与气血不足有关,我认为月轮慈照或许有所帮助,坚持了几日,好像产生了一点效果。”

修儒想了想,“治疗术法遵行人体五行,的确能对气虚产生治疗效果,以后治疗说不定可以找你帮忙。”

见修儒已经恢复情绪,无心也安心了,她笑道:“我很愿意。”

到了正气山庄时修儒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想好晚上住哪里。无心在门口问他:“修儒有地方住吗?正气山庄有几间空房。”

修儒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不同意的话,人家大大方方,毫无想法;住下吧,男女有别,总觉得心中不安。但扭捏疑虑反倒令人感到莫名其妙,这才决定在正气山庄住下来了,房间就在忆无心的隔壁。

有时他们会觉得很巧,起床开门的一瞬间,总能迎面相见,然后又觉得有些害羞,其实也没什么可赧的,非要说原因的话,大概是对彼此都有一些好感。

洗漱完以后是吃早饭。一开始是无心做早饭,修儒收拾碗筷。直到有一日无心醒晚了,发现修儒已经做好了淡粥小菜,一尝,顿时觉得好丢人。之后便是修儒做饭,无心自觉地洗碗洗筷。

清晨,修儒坐在正气山庄庭院里的小木椅上,袖子半卷,手臂裸到肘部,露出了一段还没被晒黑的部分,药草在他的手下被捣成墨绿色的粉末。太阳越过屋顶,有些发冷的身子终于暖了起来。他看到无心站在庭院中央练习术法,她面容平静,运动周遭气流,细石与落叶在她身边呈水流状围绕,淡金色的光圈在她的指尖闪耀着,看得他胸口也有些微微发热。

她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双手微动,那些石子叶片就轻飘飘地落回原位。

“修儒为什么不到屋里捣药?”

“这药的味道不太好闻,很苦。”修儒皱皱眉,表示自己也不太能够忍受。

无心吸了吸鼻子,果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。但苦味中带了点暖阳的气息,要说这股味道为什么不令人讨厌,大概是因为与她回忆童年时的感觉相差无异。

这天夜里,修儒打扫完庭院回屋,发现澡间外有一块方巾,他想这么晚也不会有人了,但还是出于习惯敲了敲门,没有回复,便将门移开,只见忆无心将头搭在交叠的双臂上打起了盹,那对薄薄的蝴蝶骨随着呼吸,在淡淡的水雾中翩然浮动。修儒愣愣地站着,少女稚嫩显瘦的背影仿佛一朵烟笼的芍药,在他眼中已是无比销魂。直到冷风从门缝中遛进,浴桶中的倩影打了个冷战,修儒如梦初醒,慌忙退出澡间。

夜里,修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无法入眠的他干脆起身,走去忆无心的房间,他抬了三次手才在门上轻轻扣了三下。他推开门,忆无心从床上起身,二人都想说些什么,但都等着对方先开口,就这样无言地望着彼此了一会儿。在深蓝色的月光下,无心抬手撩开了月色的纱幔。他起身走到她身前,俯身相就,唇上略过一丝很细微的感觉,只觉得一阵温暖又一阵清凉。

 

 

爱情这个概念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有些难以理解——按照传统,这该由父母来解释,可他们都没这个机会了。

无心要带的东西很少。修儒仍有些不放心:“你真的要和我一起走吗?”

“不是说好的,在你行医的时候让我帮忙吗?”她微笑着整理两个人的行李,“我问过精忠大哥,他说我完全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。”

修儒在遇到难题的时候总会梦见冥医。在梦里,他能看到师尊常常与他提起的血色琉璃树,而他的师尊就站在琉璃树前,背后夕阳如火,金色绚烂。

“你这个笨徒弟啊!”冥医叹道,“为师当时看你太小,忘记教你怎么讨女孩子欢心了,现在想来,这种事情也是怕晚不怕早啊!”

“但师尊还不是打了光棍……”修儒喃喃说道。

“关于这个问题,我早就发现了——是默啊苍离,这家伙挡我桃花!”冥医大手一挥,理所当然地控诉着坐在树背后的人。而那墨绿色的身影只是默默擦镜,不置可否。

“闲话休提。修儒啊,”在印象里,冥医很少用这样柔和的声音与他讲话,“爱情是一件很美妙的事,它会让你懂得什么叫做幸福。当然啦,偶尔也会令人伤心。”

“那师尊,我应该怎么做?”

“你现在有能耐做大夫,却远没有能耐去爱一个人啊!”

冥医与琉璃树离他越来越远。一串与众琉璃不同的金黄色珠子晃动着,闪着微光。

“修儒啊!”冥医高兴地与他挥手道别,“我会一直看着你!”

像是一滴雨落在眉心。修儒迷糊地用手碰了碰脸,定睛凝神,是几片沾着晨露的花瓣。他从稻草堆中起身,头顶天空渐渐透亮,枝叶,野花,慢行的牛,老者的斗笠,都被染上一层金粉。

运着稻草的车慢慢跟随着前行。无心贴在他身边睡着,毫无保留地,宁静笼罩在她的周围。心情在此刻如同被微风安静地吹到半空的花瓣,他与她在此景此情中相连,呼吸着温暖与希冀的气息。

 

 

寒风迎面击倒了困倦。修儒处理完半夜生产的妇人,在这家人的安排下清洗完身体,整理好医具准备回家。这家的丈夫高兴得很,又对大夫半夜出诊感到抱歉,他送修儒至门口,道别说:“这么晚回去,尊夫人应该着急了吧?”

修儒想到了刚刚接到急诊时,无心从被窝里起来帮他整理药箱的模样,叹了口气说:“她已经习惯了。”

接近黎明的夜晚真是凉的很。修儒在门前哈了哈手,轻轻推开门,再轻声关上。在完全漆黑的屋里毫不费力地走到自己的房间。他悄悄上了床,本想不惊动身边的人,她却用温软的身体抱住了他。

“我身上很冷啊。”他不想害她睡不好或者感冒。

她嘟哝了几声,没有讲话,大概是半梦半醒。她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,用身体渐渐温暖了他。

修儒想,师父说的幸福,大概就是在半夜出诊归来,冻得手脚冰凉时,在被窝里搂着自己爱人的感觉吧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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